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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出血惊险十余天后:母亲打败了死亡,但不认识我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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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20-08-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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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脑出血惊险十余天后:母亲打败了死亡,但不认识我了

刚上博士的张娟记得很清楚,2017 年 3 月的一个下午,做完实验后,她接到了父亲的电话:常年高血压的母亲,突发脑出血,正在手术。

脑出血发病凶险,早期死亡率很高,发病 30 天的病死率高达 35%~52%,仅有约 20% 的患者在 6 个月后能够恢复生活自理能力,患者多数留有不同程度的运动障碍、认知障碍、言语吞咽障碍等后遗症。

脑出血发病后,病人要迈过三重关卡:

  • 第一重是最凶残的,考验病人能否活下来;
  • 第二重,则是脑内血肿能在多长时间消散、病人苏醒后,可能会留有多大程度的后遗症;
  • 第三重最为磨人,是在漫长的时间里,如何完成最大程度的复健、又如何和疾病共处。

这三重关卡,对脑出血病人及其家庭来说,都是不能绕过的问题。

2017 年 3 月 7 日下午 5 点半,我和同学走出实验室,接到了父亲的电话。

我叫张娟,那时我刚转了博士,在华中师范大学读分析化学专业,父亲在外打工,母亲独自在家务农,妹妹正在读初中,他们怕「耽误」我学习,除了我定时打电话回去,几乎不会主动打给我。

虽然觉得有点怪,我还是赶紧接了起来。

「大妮......」电话里父亲只喊了一声我的小名,停顿许久,电话那边,姥爷带着哭腔又喊了我一声,声音又停顿了。

我以为信号不好,忙喊了几个「喂」,「到底怎么了?」

「大妮,你妈脑出血了,正在县医院做手术,你赶紧回来吧!」电话那头,又传来了姥姥的声音。

来不及多想,请假,收拾行李。当晚没有车了,我只能乘第二天最早一趟的高铁,从武汉赶回石家庄。

母亲为什么突然发病?医院里是什么情况?父亲此时还好吗?妹妹即将中考,她知道母亲在医院吗?姥姥姥爷这么大年纪,他们经受得起吗?猜测、懊悔一起涌来。

ICU 相见

转天高铁上,舅舅打电话告诉我,母亲已经做完手术,比较成功,做完就醒了,脱离了生命危险,但还不知道有什么后遗症。医生说,脑出血患者常常会丧失生活能力,需要长时间的复健,让我做好心理准备。

高铁从武汉站一路跨过长江和黄河,历经三个多小时将我送到了石家庄站,我马不停蹄地换公交搭汽车,到了赞皇县医院已经是中午了。

病房在 8 楼,电梯门一开,就看到父亲低头坐着,我喊了一声「爸」,他抬起头叫了声「娟子」,便双手掩面而哭。

「咱家的天塌了,你和妹妹怎么办!可怎么过!」

父亲比划着说,母亲的头上剜下了一块拳头般大小的骨头。

我慌忙走进了 ICU。

母亲头上缠着纱布、插着管子,正在输液。手绑在床上,青了一块,身边各种机器嘀嘀嗒嗒在响我站在那里,突然有点恍惚,床上这个人,还是那个曾经风风火火、骑着电动车,前面带货后面载我的妈妈么?

护士将母亲拍醒,她睁开眼睛,看到是我,温柔地笑了。

「大妮,你怎么回来了?」

「妈,我回来看你啊!」我哭着说。

但看到她清醒过来,还吐字清晰,我和爸爸放心了一些。

图片来源:作者提供(母亲在病床上)

妈妈是被邻居发现的,撬开卧室门的时候,她们摸到她裤子湿着,半边身体已经冰凉,手机就在手边。

我们家在山村,离县医院有近一个小时车程,急救车两个小时,等到终于把妈妈送到急救室,爸爸才给我打了电话。

医生说,脑出血最主要的发病原因,就是母亲多年的高血压,尤其是未加严格控制的高血压。他提醒我们,母亲是左脑脑出血,可能会失语、说不出话,右边身子也可能会瘫痪。

图片来源:作者提供

母亲病发时 46 岁,得高血压已经是很久的事了。以前家里没有血压计,只有觉得不舒服了,才会去村里卫生院测量,她的低压比较高,常常在 100 以上,高压在 140 左右。

高血压,是家乡的绝对流行病,除了对面山坡上一对婆媳没有高血压,我们那一排溜,家里女主人都是高血压。妈妈也一样,不忌口、不运动,除了自家种点应季蔬菜,几乎不舍得买菜和水果。

降压药母亲有时会忘了吃,早上忘了,就拖到中午吃,甚至会拖到晚上,有时血压偏高,就吃一两颗紧急降压药。

久而久之,母亲的血压有点控制不住了,但我们一直都没有在意,三年里,母亲就已经在厕所晕倒过两回。

这些情况,她总是瞒着我,怕「耽误」我读书。

后遗症汹涌而至:

术后偏瘫与失语

母亲在 ICU 住了十几天,我和父亲轮流进去照顾,她时睡时醒,嘴里经常念叨着什么。因为戴着氧气罩,声音很小,我们只能听清「嗯」和「不是」。

父亲和舅舅在楼梯间打地铺,与母亲一门之隔。

每天早上我们都被账单催醒,长长的账单铺满父亲的地铺。

由于危重病患太多,十多天后,母亲被安置到了外面的病房。

也就在这时,医生之前提到的那些后遗症,一个个都汹涌而至。

出来之后,我们发现母亲的半边身子,正如护士所说的毫无知觉,还经常发凉,暖也暖不过来,不只胳膊、手和腿脚,连右侧眼睛、耳朵也不好使了,她听力下降,在她右侧喊她,都听不见,有时她都要转一圈才能找到谁在出声。

更让我们难过的是,她失语了,医生说左边脑出血大部分病人语言会受损。除了会喊「爹娘」和舅舅的名字,其他每个字都像是火星文,每个音都不是汉语,更像是婴儿牙牙学语时的状态,但她好像可以听懂我们说话。我们之间的交流全靠猜,她又是急性子,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思总是哭闹。

和语言一起丧失的是记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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